但這不是夢。我得搭機回美國了。要繼續我的研究,撰寫論文,過著朝九晚十的生活。稱不上痛苦,但和在家裡羽翼下的日子,相差實在太多。日子流逝飛快,美好的日子更是如此。才剛回家,為何就要離開?
回家
踏出機場時已是深夜。陣陣熱氣迎面而來,沈重卻不致令人窒息。濕氣還是有的,只是不到擾人的地步。
從桃園驅車南下高雄,ㄧ路上看著窗外景色。不眠的大城,燈火摺摺的小鎮,然後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漆黑,和一張疲容。自留美以來,都希望在思想和生活上能融入西方社會,然後拋去失落的那些年,在美國有個新的開始。於是我跟著他們,喝起咖啡,一腳跨在另一張椅上;穿著拖鞋到教室;上教堂感受中上等白人社會的格調;把上健身房,當成一日中最後的工作。那副太陽眼鏡,不只是遮光,更是隱藏那對曾失落的眼神。然而,不論自己如何想融入異國文化,我對於這裡還是最熟悉不過的。
在家裡,諸事有家人代勞,自己則像爛泥般窩在椅上或床上。除了有些事不得不親自辦理。例如幾場的會面。
趕場
即便是休假,還是有些省不得的工作。見了兩群老朋友,也只剩這兩群了。一群是在失落的四年結交的,可以和他們用八卦小報似的言詞對談:另一群則是研究所時期結交的,和他們多談生活與工作瑣事。
又見了幾個老師,討論日後出路和合作。很遺憾地,他們對於業界資訊所知不多。唯一的好消息是,如果我願意,黃老就能在對岸,從成都,廈門,上海和北京的大學,替我爭取到教職。稍有經驗者都瞭解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一旦接受了幫助,我理所當然就成了他派系的分子。他是腦,我是手,替他執行研究計畫。我在想,除了薪資,有其他動機能讓我有接受他的條件嗎?
一次又一次的當天來回,終於讓我失去耐心,於是我沒有去張馬力的婚禮。本以為不會被發現,隔幾天她就來罵人了,就說我放鴿子。忘記在哪裡看到的一個句子:承諾不等於約定。就我的理解,前者具有一般性,言明了意向;後者則具特殊性,立定行動的時日。所以當初我說我會去參加婚禮,但沒說哪場婚禮,所以並不算失約。如果她日後確定沒有再婚,那我的承諾和約定才算未實現。當然無法跟她如此說,因為她是獅子座,個性也像獅子座,過於強勢難以溝通。
好吧,以上只是藉口。我失約了。
出遊
之前設想一趟需搭機的旅遊,最終也只是設想。時間難定,機票也難買。為了稍稍彌補這個遺憾,所以到離家近的墾丁進行兩天一夜的旅行。出發當日是雨天,即使安排觀賞全室內的海生館,從停車場到館內也淋了一深濕。這裡的展出仍然精彩,只是相較數年前首次參觀,並無新增太多收藏。
出館後,就去夏都這個因電影而聞名的度假飯店。房間很小,浴室也不大,食物尚可。賣點就是它的室外設施,有數個游泳池和長約三公里的專屬沙灘。天候不佳,不適合到國家公園和白沙灣等地,於是只在飯店附近走走。這趟行程較像度假,而非玩樂。
連兩日大雨,回程時有些路段已經積水。災害陸續傳出。不巧又逢颱風來襲,又帶來豪大雨。數日陰雨天,心情不禁暗淡,正與要結束的假期相呼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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